白大砚

破云七夕小甜饼

我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ooc预警!人设归淮老师ooc归我

抓住了七夕的尾巴

  



        




       正午十二点。夏日的蝉聒噪地叫个不停,空气中弥漫着属于夏季的闷热,阳光透过树叶的罅隙,落得一地光影斑驳。




  三三两两的行人陆续在树下走过,但似乎没有人开口说话,或许是因为阳光太盛,体态看起来软塌塌的,路边偶尔有公交车发动的响声,夏日的路总是安静却又吵的令人烦躁,就好像背景吞噬了所有属于人的声响却独自在地球上高声歌唱,鸣笛叫嚣。




  刺耳的刹车声响过,一辆黑色迈凯准确地停在了路边的白色停车线内,严峫拿起电话:“喂?马翔?怎么了?”




  “严队,咱局里发东西了,哎哎哎我知道你在外地你先别说话,我就是想跟您打个招呼,东西给你放隔壁老头家了。”




 严峫皱皱眉 :“又发的什么?哪个牌子的洗发膏?”




 马翔在电话那头突然有些激动: “霸王洗发水!防脱发让你拥有幸福人生!”




  行吧......就知道......




  “队长你什么时候回来啊,咱队里卤蛋香肠方便面高配版可没剩多少了。”




  严峫心情不错,明天七夕,他要陪江停过节,当然要早点干完活早点回家:“放心吃吧,我今儿就回去了”




  电话那边马翔好像遇到些什么事:“嗯?这个是?哎......这不是......”




  严峫听见电话里马翔嘟嘟囔囔不知道说着点啥:“马翔你说什么呢?”




  “江老师?哎?你在这干什么这是......烧什么纸......不知道啊......哦......”




  然后,然后马翔挂了电话......




  “喂?马翔?马翔!”严峫把手机一扔,干什么呢这是!江停烧纸?马翔居然他妈的挂了电话?




  严峫手搭上方向盘,深深呼了一口气,又拿起手机




  打给江停,关机。




  打给马翔,不接。




  烧纸?烧什么纸?白纸红纸大蓝纸?还是贴纸厕纸海绵纸?烧纸干什么干什么,难道……在烧学生的试卷?有可能啊,不对烧试卷干什么,回收多好啊,节能又环保,这不是关键关键是马翔看到江停烧纸为什么要挂电话!




  烧纸能干嘛,浪费资源不环保,那烧纸到底干什么用的,上坟吗?上坟!给谁烧的,黑桃……不不不怎么可能!


  严峫发动了车,莫名有点烦躁,就像心里有哪个地方有点痒但偏偏说不出是哪里,到处挠了一通却发现像是皮肉之里的某个地方被蚂蚁咬着不放,无可奈何。




  其实有什么可心情不好的呢,就是烧了点不明品种的纸而已,烧了房子只要江停高兴严峫也得加油助威,江停不会烧纸给闻劭,当然了,就算真的烧了,那也是个死人了,祭奠一下脑残中二病也没什么。




  但是不行!严峫抓心挠肺就是觉得别扭得很!




  为什么偏偏要在七夕前一天烧纸?




  下午三点。严峫到家,换了鞋,把包随手一放,站在门口想了想,进屋涮了墩布把地擦了一遍,然后又擦了一遍。




  地其实并不脏,但好男人做家务是不需要理由的!管你地脏不脏!




  江停的手机还是关机状态,江停上课时手机经常是关机的,烧纸的话,烧纸关机大概也是对纸的一种尊重......是吧?江停现在可能不想被打扰的。




  严峫从冰箱里拿出个巧克力雪糕吃着,往沙发上一坐,觉得自己伟大的不行,越来越会考虑媳妇儿的感受了,可是心里还是别着一根筋,存着疑惑,不搞清楚就难受的那种。




  这次和津海南城分局合办的案子的确有些棘手,严峫跟着连轴转了好几天才算是扫了尾,严峫一完成任务就一路飙着车回了家,几天没怎么合眼又开了将近仨小时的车,坐在沙发上时才真真正正感受到了疲倦。




  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,眼皮半睁不睁,有点头疼,最终还是上下眼皮携手并行拥抱在了一起,完犊子,江停还没回来,严峫用最后一丝意识挣扎最终还是彻彻底底地睡着了。




  晚上八点。天色已经非常暗了,钥匙插入大门锁孔,转动着发出细微声响,江停轻轻推开门,借着楼道里的光看到客厅的沙发上躺着一个人。




  是严峫。




  江停没开客厅的灯,轻手轻脚走进卧室打开小台灯,把亮度调暗,才回到客厅准备想办法把人弄进卧室。




  沙发上的人一只脚穿着拖鞋,一只直接垂在地上,短发睡得翘了起来,衬衣领口上似乎还有一大滩深色液体。江停凑近看了看,脖子边还有一根雪糕棍,哦,这是雪糕没吃完直接往身上一戳就睡觉了吧。




  江停无奈地笑了笑,又想着抱肯定抱不动,伸出双手准备半搀着严峫去屋里睡,手碰到严峫的手臂,严峫摇了摇脑袋,迷迷糊糊地睁了眼。




  江停把严峫脖子边的雪糕棍拿起来,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:“去屋里睡?先换件衣服?”




  严峫慢慢站起来往卧室走,还颤悠悠的,显然睡的不知道今夕何夕了。




  江停把锅里的水烧开,下了一把面条,想了想,又加了一把青菜,又打了个鸡蛋,最后觉得还是不太够,又切了两根火腿肠。




  “呦媳妇儿,做饭呢。”严峫清醒得差不多了,走到江停旁边,“嗯,真香。”




  江停关了火,把面盛出来,面碗往严峫手上一塞催促他快去吃饭。




  严峫不解:“你呢?”




  “我刷锅啊。”江停想了想又补充道,“我刚刚吃过了。”




 严峫从江停手上抢过菜刀扔进水池,推着他往餐厅走 “一会儿刷一会儿刷,一会儿我来刷,来来吃饭吃饭。”


  两个人在餐桌上坐好,严峫心里又是天人交战,不知道该怎么问烧纸那事,严峫觉得自己简直越活越回去了,这也不敢问,这有什么的,问问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不行吗。




  “严峫?”江停看严峫表情有些扭曲,“你没事吧?”




  “啊……没没事。”




  “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江停有些狐疑地看着他,“你是不是有话要说。”




  “哦没有,三点多到的。”严峫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又问,“哎,你下午去哪了?”




 江停:“在学校,今年开学时间早,有点忙。”




  嗯?没说遇见马翔的事?




  “马翔今天来送东西了?”严峫问。




  “嗯,他给放在隔壁了,我明天去取。”江停上上下下打量了严峫一遍,“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?”




  他怎么什么都不说,还这么坦然?倒是说说啊!




  “我没有,哎对了你在哪见到的马翔?”严峫吃完了最后一口面放下筷子,“真好吃。”




  江停看着他想问什么又遮遮掩掩勉勉强强旁敲侧击的样子,觉得有些好笑:“小区门口向西321步向东650步的空地上。”




  “啊?”




  “妈找了个算命的,让我拿张红纸写上字,到门口向西321步向东650步的地方把红纸烧掉。”江停顿了顿,“有什么问题吗?”




 “啊?”严峫愣了愣,随即笑开了花,“媳妇儿我这不是中午给马翔打电话他突然给挂了,我觉得奇怪对吧哈哈哈哈哈哈哈......”




  “你以为我是在做什么?问的这么拐弯抹角。”江停走到厨房从锅里拿出热好的牛奶,喝了一口继续说,“上坟吗?给谁,爆炸死去的那些,还是,闻劭?”




  “我……”




  “你知道我什么意思,严峫。”江停打断他“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,没有必要。”




  江停放下牛奶走到严峫面前,低头吻了上去。




  你不必担心和顾虑,也不需要吃似乎没有来由的飞醋,谢谢你的信任和帮助,我已彻底地作别过往,只想与你同在今朝,尘世烟火,酸甜苦辣。




  曾经我孤身一人,如今我很爱你。




  严峫含着江停的唇瓣站起身,揽住他的腰更深地吻了回去,严峫轻轻地讨好般地舔舐着江停的唇角,淡淡的奶香弥漫开来,萦绕在嘴角鼻尖。




  窗外的灯光透过薄薄的窗帘在地上映出一团模糊的光影,微暖。




 凌晨零点五十。严峫拭去江停额角的汗水,在他眉心落下一吻。




  “七夕快乐。”




  “晚安。”




  




  




  


  




  




  




 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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